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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长椅上坐了很久,直到细雨飘在脸颊发梢的时候,才戴起自己的帽子沿着小径一直走,漫无目的不知道去哪,南川这么大,到处都是暖光可是没有一盏是属于她的,从滨江公园沿着西浦大桥一直走,雨越下越大,路上行人行色匆匆,车水马龙,只有她一个人孤独的过头,走到了CBD林立的商业区,依旧没有可以停留的地方,最后她觉得走的太累了,脚步停在“MeiNight”的门口,
站在五光十色的环境中停顿了几秒,不再犹豫继续往里走。
这还是敬清第一次来酒吧,她现在想尝试一醉方休是什么滋味,是不是醉了之后心脏就会舒服一些,自己也会没这么憋屈,虽然她连白酒碰都没碰过。从小到大循规蹈矩的过分,更是在身为警察的爸爸和身为小学教师的妈妈的教育下,坚信一个女孩子单身去处在红色警戒线附近的场所不安全的说法,从来没有过任何跳脱的行为。
“MeiNight”在南川的夜店中数一数二,听说这边最能玩的开,只要你想的都能得到满足,她要亲自来见识见识,毕竟百闻不如一见,实践得出真理。
敬清穿的普通也不出格,刚进去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好在这里灯光闪的人眼睛都花,周围的大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人注意到她,这里大多数女孩子都打扮的很娇俏很小女人,
她直接到吧台坐下,大衣已经湿透但她依旧不想脱下来,只是把帽子摘下来,“麻烦请给我酒,谢谢。”
站在吧台里面调酒的小哥一下子就乐的笑起来,长长的栗色头发扎成一个半丸子头,但是面容却依旧是精致的,“第一次来?”
“很明显?”
调酒师笑的更开心点点头:“很明显,不管是你的穿搭,妆容,说话风格,还是眼神,就差在你脸上写我是第一次来这里这句话了,不用紧张,就算是酒吧,也没那么多坏人,你可以先脱下来你那件正在往下滴水的外套。”
以前念书的时候经常听到师兄们说,只要有空就想去酒吧里喝点酒放松一下,毕竟工作性质决定了他们必须永远神经高度紧张,但是所有人都把敬清当做温室里的乖宝宝乖学生从来不会叫她去参加这样的聚会,
调酒师推到她面前一杯淡蓝色的鸡尾酒,“酒精浓度很低,我想应该适合你,”
“可我想要试试一醉解千愁的感觉。”敬清依旧穿着这件被雨淋湿的大衣,归根究底她还是觉得脱去大衣会显得单薄并且没有安全感,酒吧里的灯光不停旋转,光怪陆离。
“可你的表情似乎在说你其实不喜欢这里的环境,”
这里实在太吵音乐的声音简直震天,调酒师的声音也自然的提高音量,“过瘾之后就出去吧。”其实她一进来的时候就被里面浑浊的烟味呛得想流眼泪,敬清可不会是胆小的个性,仰头一杯见底,“继续,”
“不开心?”
“怎么看出来的?”
调酒师抿抿嘴,耸耸肩,似乎一眼就看出来一样。
喝到第三杯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脑子晕晕乎乎,揉揉眼睛,“哪里是洗手间啊,”得到一个大概的方位之后,朝着洗手间的方向去,路上遇到在走廊里接吻的人,她当做没看见继续往里走,
她想看看几点钟了,打开手机,一条一条的消息未读的未接电话全部一下子蹦出来,她用冷水泼到自己脸上,好像脸颊上的热度削减了几分,手指攥紧手机,很多人给自己打电话,徐宁,许录铭,孟铖,当然最多的还是纪延柯,她回拨过去,那边几乎是立刻就接起了,“你在哪?”
敬清脊背靠在墙上更觉得一股刺骨的寒冷,低垂着头,语气闷闷的,“我在哪?我也不知道...”说完还控制不住的打了个酒嗝,
纪延柯调转方向把车停在路边,听着电话那边嘈杂的声音,皱着眉尽量用引导性的语气问她,
“你是不是喝酒了,”
“嗯,喝酒了,还挺好喝的,”她捂着脸笑出声,偶尔放肆一次的感觉原来是这样,有些害怕但是又觉得兴奋,
“告诉我,你在哪里,”他实在太担心她了,距离她乘坐计程车到现在已经三个小时了,旭冽孟铖他们也跟着找,也没消息,
“纪延柯,你总是这样,你说什么就必须是什么吗?
你问我在哪里就要我告诉你,可我问你和习卿为什么分手,你不告诉我,
你说,敬清我们交往吧,我们就交往,
你说敬清我们结婚吧,我们就结婚,
从头到尾,我是不是太顺着你的意思来了,你忽略我也是有逆鳞的....”
“好,你告诉我在哪里,我们见面我就告诉你,乖。”他哄着她,
可现在的敬清分明喝醉是个醉鬼了,哪还有什么思考的能力,直接挂断电话,将手机重新塞进口袋,再次响起,还是那个短号,她继续挂断,
纪延柯简直要发疯了,赶紧告诉旭冽孟铖他们,她在酒吧,但是不知道哪个酒吧,大家起码有个大致的方向了,不像之前的大海捞针。
从洗手间出来敬清只觉得自己脑袋昏沉的厉害,眼睛一直耷拉着眼皮,有点困了,头磕在一块硬邦邦的东西上,她一扭头继续往前走,被人一把拽住,
“撞到人都不道歉?”男人略微有些低沉的嗓音,其实是好听的。
但是她显然今天心情差到了极点,意义不明的哼了一声,说,对不起,分明是迷糊的语气,“放开我的手,”
“OK,”男人看着她醉醺醺的样子只觉得有些好笑,她的打扮实在在这里显得不合时宜。
她却歪歪倒倒一下子直接摔在了地上,后脑勺一下子磕在墙壁上,捂着吃痛,“你打我干嘛?”
“姑娘,你这碰瓷手段还挺高明的,现在流行这样搭讪了吗?”他好耐心的蹲下来,看着她的脸颊红扑扑的,素淡的妆容显得她皮肤格外细腻,看起来跟个白瓷一般无暇,
敬清只觉得男人的声音似乎是从很近的地方传来,略带温热的气息落在脸上,她下意识的偏头躲开,
“我有很多种办法可以帮你醒酒,比如隔壁开个房间。”压低的男声仿佛带了蛊惑。
敬清猛地睁眼,只看见那张放大了的脸近在咫尺,微眯着眼,泛着湖蓝色的眸子里满是危险的光。她顿时觉得全身僵硬。
就算是蹲在自己面前看起来也是格外健壮的类型,因为蹲着,所以肩部的衣服面料崩的紧紧,可以看出身材很结实,
敬清想,今天真的糟糕了,
接到孟铖电话的时候纪延柯皱了皱眉,接电话的口气不太好:“喂?”那边报了个地名,他的脸色沉了下去:“我马上就到,你先让人找到她,”
他看她眼神躲闪就知道这个姑娘肯定不常来这样的地方,故意继续吓她,“走吧,没力气吧,我抱着你,”说着就要伸手,
敬清则立刻推开他,他没防备一下子被推到地上坐着,她挣扎着爬起来往走廊尽头的楼梯跑,跌跌撞撞,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一下子摔下去,手臂砸到栏杆上,额头磕在大理石地面上,哐当一下子,全部都醒了,脚步声就停在耳边,
本来在喝酒的门柏修自然也注意都这边的动静了,视线投过来看清背影的瞬间立即起身,只是还没走过来就看见冲进来的纪延柯,脚步停住。
走近酒吧的纪延柯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那个总是循规蹈矩的姑娘没有形象的趴在地面上,身边的陌生男人颇有兴致的蹲下去,还伸手准备去触摸她的肩膀,
他立即警铃打响,一个大跨步飞过去挡住那男人的手,“别碰她,”
敬清还没反应过来,胡乱的伸手去反抗,直到双手都被人抓住她才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纪延柯,立刻松了一口气,全身都软下去彻底没了力气,之前因为害怕所以绷得太紧,现在看见他,反倒一下子彻底放下来了,“纪延柯,你来了啊,”
他在她快要倒下去的前一秒稳稳的接住她,搂在怀里,极其护着的姿态,
孟铖来的也快,看见醉的跟烂泥一样趴在纪延柯怀里的敬清,“她喝了多少啊,”
“不知道,”纪延柯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落下来,把怀里的人打横抱起,“我先带她回家,今晚谢谢你们了,”
门柏修一直注视着这边的目光越来越深邃,带着恨意几乎快要滴血一般,看着孟铖的侧面不自觉握紧了拳头,问身边的人,“他就是孟铖?”
“嗯,之前抱着那个女人走的是纪延柯,”
门柏修偏头问道,语气寒下来,“孟铖和纪延柯的关系很好?”
“表兄弟啊,你不知道?”
下一秒门柏修狠狠一拳砸向玻璃桌面。